宴音有些不明白:“太子和姜家可算同气连枝,他倒下了,对姜家有什么好处呢?”
“我只是不愿生灵涂炭罢了,姜家一族的荣华抵不上百姓安居乐业。”他说这话时神采卓然,与天下读书人并无二致。
宴音听着,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冠冕堂皇,另有所图。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她忽然说道。
姜负雪闻言,饶有兴致地扬眉:“夫人要和我交易什么?”
“我曾说过我记得前世之事,你可相信?”
姜负雪没有马上回答,使起长指轻撩她的下巴,如调弄猫儿,“我信不信,端看夫人和我说什么。”
她耐着下巴的痒意,说道:“我告知你将来会发生之事,你放我走,若你不信,我可先提一件作为佐证。”
宴音本想要一封和离书,但他们连拜堂都没有,根本不必这种东西,只需向天下陈明他们并未成为夫妻就是了。
“我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他装笨起来。
“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可助你步步高升,早日手握权柄。”
“权势于我而言,抵不过夫人的半根手指。况且你说早日,意思是总会有权的,早晚亦无所谓也。”
“那我要是告诉你姜家会覆灭呢?”宴音故意说大话刺激他。
没想到这人油盐不进,满不在乎地说:“那也是姜家气数将尽,与人无尤。”
宴音与他说不下去了,气恼地别过了头去,这一静下来,就行至了漏夜,车队果然要在野外露宿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