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不必再留,明日便离开吧。”霍南疏将她揽到腿上坐着,珠圆玉润的姑娘,哪哪都软乎,做不得重活,只能放在心尖疼着爱着。
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宴音配着他山鬼一样的脸儿问:“小和尚,睡觉了好不好呀?”
又是山鬼又是佛的,总有股子亵渎的意味在里头。
小和尚以为她要睡了,就起身,臂弯轻松地把要滑落的姑娘勾起,走进了屋内。
宴音睡了一整天,自然不可能再睡,但她又心疼霍南疏。这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心里着急,只怕不知道熬了多久。
她把人按到了枕上,又盖好被子,“睡吧。”宴音倚着枕头,单臂撑了脑袋看他。
霍南疏把着她的腰将人扯落下来,两个人又贴在了一起。
他不知什么时候洗了个澡,清爽的水汽和少年本是的气息,清冽又自然,宴音窝在他颈窝嗅了一下。
霍南疏与她交扣的手就收紧了一下,手背的青筋性感至极,抬眼就是他隽媚的桃花眸,半阖的眼睑中
当宴音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这人竟真就闭眼睡着了。
看来是累坏了,她心疼地瞧着这人眼下的乌青,手不由自主就攀了上来。描摹着他倦怠的眉、高挺的鼻、削薄的唇。
抓住在脸上乱动的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霍南疏仍闭着眼,说道:“再乱动明天就不用走了。”
刚听到时宴音还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一句荤话时,微恼地捏了一把他腹间的肉,谁知那处劲瘦有力,她的力气真跟挠痒差不多。
霍南疏倏然睁眼,覆身盖住了她,宴音吓了一下,手按在他肩上求饶:“不闹你了,快睡觉。”
黑暗中亮得像狼的目光静静看了她半晌,终于又慢慢退开了。
他是头饥饿凶戾的狼,可惜脖子上拴了一根链子,攥在她手里,不需要多大的力气,轻晃一下,他就乖乖地蛰伏了下来。
宴音又将手臂搭在霍南疏胸膛上,也陪他闭上了眼睛。
清辉洒入窗棂,床上是一对鸳鸯交颈。
睡到天色大亮,就听到外头热闹得不像样,吹吹打打的不知是红事还是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