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迷糊地揉着眼睛,往床边一摸,人还在。她很是安心地拍了拍。
少年早上难免有点反应,又被她摸得起了火气,隆起的被子一动,小侯爷嗷呜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换了宴音轻哼的一声。
她不反抗,乖乖地让他造次,甚至还摸摸他的脑袋,霍南疏却不敢了,起身走去净室处理。
出来就撞到了还半梦游宴音,将小脑袋抵在他胸膛上:“阿声,外头的动静好大啊……”
没睡醒的人拿小脑袋抵着他的胸口,两人都站着,她单薄的里衣领口大开,顺着脖颈能看到他方才吮吸留下的痕迹,再接着就是樱红粉白。
霍南疏长出了一口气,忙将她的衣裳掩好,这人真是对他半点不设防。
打横将人抱起,宴音靠着他又昏昏欲睡,霍南疏带她去净室伺候洗漱去了。
“我已让人去城门探看,估计等人回来就能出城。”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宴音徒然环顾了一下这个小院,灶台、柳树,还有翠绿又带着几滴晨露青菜,和他们来时相比,多了些人气。
霍南疏知道她的心思,从背后将人搂住,精致的下颌搭在她肩上:“等诸事安定了,再陪你回来,想住多久住不久。”
宴音却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天底下到处是这样的院子,我舍不得这里,是因为你。”
因为他在这里陪着她的日子太过美好。
这话引得霍南疏心头一阵柔软,忍不住又尝起了她桃瓣似的唇。
等两人都红着脸结束了这个气息绵长的吻,外头又响起了一轮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连绵的鞭炮声响起。
宴音打开院门,才发现从张大娘常坐的那棵老树下,但自家院门不远处,都支棱起了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