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深邃危险,在她耳畔低低说道:“阿音若只穿一件肚兜睡觉,我也是无妨的。”
清贵公子的皮早在她面前扯破,宴音现在听他每一句话都要打个寒噤,不似在霍南疏身边那样可以肆意妄为。
“我自己穿……可以吗?”
姜负雪笑吟吟地看她,宴音被盯得越发气虚,眼睛落向了床内的角落处。
察觉到面前人上手在她腰间解着,剥了那件破衣,宴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可胸脯还是控制不住微微起伏。
像伺候小孩穿衣服一般,姜负雪兴致颇高地将她的手臂抬起,穿进了袖子了,屋内昏暗,只有换衣服时窸窣的声音,灯盏将一切照成了暖色,这瞧着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姜负雪的里衣有些宽大,毫不费力地就穿在了宴音的身上,她体格娇小,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领子稍大,能瞧见里边俏嫩的锁骨和圆润可爱的肩头。
再越过纤细修长的脖子往上看,倾城娇颜低垂眉,含羞带怯一般,这样的佳人穿着自己的衣裳,哪个男子会不觉心头火热呢。
现在却不是好时机。
宴音瞧他替自己盖上被子,又躺在旁边抱着她闭眼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你要睡在这里吗?”
姜负雪未睁眼,手又收紧了一些,带着浓重的困意道:“我是你的夫君,三媒六聘娶的你,如何不能睡在一处?”
她仍旧不愿承认:“我们还没拜堂成亲……”
那双眼睛终究是睁开了,哀怨地看着她:“如今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吗?”
“我和霍南疏……”她说道那三个字,瞬间被攫住了下巴,人被带到与他呼吸相闻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