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如白纸般,看不出是发怒、伤心,还是不耐。
“我只当你是乱了神志才说的那话。”
姜负雪此时无喜无怒,却能让人窥出危险来。
宴音马上住了口,现在她面前没有霍南疏挡着,只能当一个识时务的俊杰。
见她闭了嘴,姜负雪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从背后搂着她的腰。
埋首在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他呢喃道:“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可知得知你离开时,我有多难过?”
他彻底贴近了她,两人严丝密合,好似又回到了从前的甜蜜。
听得这一句,宴音忍不住轻轻颤着身子。
伤了今生还没有做错的姜负雪,她是有愧的,这人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还没做,就被她独自抛弃在婚宴上,确实无辜。
试想若是那人换做是她,昨日还缱绻甜蜜、海誓山盟的两人,今日却在佳偶将成的喜宴上毫无缘由地跑了,她能不恨不怨吗?
所以姜负雪生气也罢,怨恨也罢,宴音都能理解,可她已经知情,绝不该耽于这艳丽的毒果之中了。
“阿雪,成亲当日之事是我不对,你可以恨我,可我只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得不走。”
她说罢这句,想拉开他的手,可背后的人纹丝不动,甚至手掌上移,轻轻滑过她的锁骨,惊起了宴音的疙瘩。
她看不见背后的人,不知他的眼神变得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