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碰到的小娘子,像只不喜主人亲近的猫儿一般,将肩膀上的手甩了,又往里挪。
他恍惚地又回到了幼时,宴音见到他跟别人跑出去看鱼,恼了推开他的模样。
屋内安静了下来,他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做派,默默坐在床沿,等着她什么时候消气了回过头来拉他的手。
半天没再有动静,也没个喘气声,宴音耐不住了,悄悄转头了往外看,就被他揪了个正着,那双桃花眼里映了她的模样,宴音忙又转过了头。
“不生气了好不好?”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她终于是坐起身,脸子一甩:“我才没有生气!”
这话实在苍白,“我让你打我,别生气了好不好。”霍南疏说着就去抓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宴音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力气哪够啊,手被挟制着往他脸上撞,被“打”的人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想寻得她的原谅。
“那你还站在她那边这么久!”她憋不住,终于开口算起账来。
宴音当然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霍南疏实在是太纵容她,所以宴音有恃无恐地扭过脸耍脾气。
霍南疏又跟着,正对着她:“是她挡住了我的路。”
“哼!”她又扭向一边,“你的身手,她能拦住你?”
他又跟着转了一个方向:“大街上的不好动,我停住是为了看你。”他当时看得都忘记走路了。
“哼!”宴音又动,原本应该骄矜的小侯爷硬是伏低做小地跟她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