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疏看着她泼辣的小模样,勉强压下面上的笑意,赶紧要追上去。
张大娘看了好大一场热闹,没想到这看着温温柔柔的小娘子骂起人来这么厉害,想来之后几天都不缺谈资了,也乐呵呵地回去纳鞋底。
“唉,唉,你家小娘子这般嚣张,真回去了以后可是压不住的,不如就别回去了……”刘娘子就是不死心,挺着胸脯上前,力求展现自己的小意温柔。
她不能白被骂一场,一定要勾得这小郎君,好好气气那个嘴刁的娘子。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撂到了一边去,霍南疏根本看也未看她一眼,眼睛一直看着宴音消失的院门,一心要家去。
“阿声小郎君——”她一个踉跄,嘴里还在喊想伸手去挽他手臂。
被喊道的人终于停了,转头看她:“再喊一声,要了你的命。”
那人周身气息一变,冷厉得吓人,芍药花变作了寒芒毕露的兵器,她总觉得自己的手再往前伸一点,就会被直接切下来。
也不管女人如何被吓得瘫软在地,霍南疏回头快步往他们的小院走去,进去后又将院门关得紧实。
张大娘早看腻了刘娘子风骚的样子,如今见她抖抖簌簌的,远远地送来一句风凉话:“碰到钉子了吧。”
霍南疏进了院子没见到人,就往宴音的房中去了,她果然盖着被子,似乎是要午睡。
竟然现在才回来,不知道又听了几句脏话!宴音“哼”了一声,翻身面朝里侧去了。
霍南疏不自觉地放轻了手脚坐在床沿,轻摇了摇她的肩膀:“你生气了吗?”
清越的声音竟也能这般柔缓小心,若是青鸦白潜在此,只怕会以为自己疯了,但宴音面前和其他人面前的霍南疏,从来都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