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姜负雪抬手往膝盖下去握,她想缩回去:“已经好了。”
“是我来晚了。”
说罢微凉的指腹轻轻揉着她的脚踝。
宴音觉得整只脚都酥酥麻麻的,她太过紧张,手无意识地揪着姜负雪胸前的衣料。
他倾身替她按住,不可避免地压着宴音,暖暖的苏合香萦绕着她的鼻端。
他们如今的模样也太过亲密了,姜负雪禁锢着她的腰身,自己远离不得片刻,大片相贴的地方无端地漫上酥麻感。
可明明她还没有说明自己的心意,现在这番情状,是不是没有必要再说了?
“先点一盏灯好不好?”宴音轻声央求他,她不单怕黑,也想看一看姜负雪现在的样子,确定是否还是那个清净公子的模样。
可姜负雪还是不说话,微热的唇畔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碰了碰她的面颊,距离太近了,黑暗中她如一叶孤舟飘在水面,江水拍吻她,她只能当作是自己坐得不稳当。
宴音因着那星星点点的热意被牵绊住心神,有些七上八下的。
纤纤玉手攀上了姜负雪的肩头,她又颤颤巍巍地开口:“点个灯吧。”
姜负雪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委屈,宴音声音清动,此刻却像撒了一把热溶溶的糖,暖黏动人。
听到宴音求自己的声音,他愉悦又意动,只坏心眼地想再听一遍一遍地求。
可现在还不行,不能把人逼得太狠,姜负雪按捺住对她的饥饿贪婪,重新变回她熟悉的模样。
烛火总算是点了起来,宴音小心打量着姜负雪,他穿着玄色织银窄袖锦袍,仍是清雅端方的面容,若忽视仍在她腰间的手,大抵和从前无异。
姜负雪也低头看她,怀里的瓷人儿面颊早已布满绯红,水洗过的杏瞳正局促不安地瞧着他,一身赪霞色的纱裙如翻卷的云雾堆叠,他伸手入云去,钳制住了她纤弱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