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好久。”她说出这句话时,不自觉带上了委屈。
姜负雪也有些歉疚,说道:“是我来晚了,出了些事,祖母又发了急病,实在走不开,我便先遣人来告知你,却没找到。”
听到这里,轮到宴音不好意思了,来人找她的时候,自己应是已在大弘塔上了。
她问道:“你祖母可无碍?”
姜负雪摇了摇头只说“已经睡下了”。
他没说的是,临出门之时自己找不到她送的香囊了,房中却出现了一只陌生的香囊。问院中下人,只说姜梅若来过。姜负雪冷眼问她要回香囊,她却满腹委屈闹到了祖母身前去。
姜老夫人警敏,只问他如此在意的物事是谁送的,姜负雪只道心有所属,却不愿说是哪家贵女,好一通闹后,以姜梅若被禁足告终。
他再找到香囊时,已被丢在了外头,破烂不堪。
宴音见话说开了,便不再生气,只伸手轻轻推他:“姜公子,可以先放开我吗,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他笑了一声,有点冷,可他们靠得太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姜负雪仍在意着霍南疏的事,心中郁气未散:“那为何被别人抱着回来?”
宴音眼前一片漆黑,却费力去寻他的眸子,可姜负雪早已融进了夜色中,连一双凤目也幽深如墨。
她总以为姜负雪是不起波澜的君子,却没有想到,他竟为了这点事不依不饶起来。
“我扭到了脚。”她低声说道。
姜负雪听了,忙问到:“伤了哪一只脚?”因这一句,也不去纠结霍南疏抱她的事了,
宴音动了动:“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