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看看霍南疏,忽然冒出个念头:“咱们在园中做炙肉,现吃现做如何?”
“如此倒有野趣,让为父忆起当年行商之时……”宴荣安又捋起胡子絮叨当年。
黄嬷嬷也说道:“厨房难得买到了紫苏叶子呢,那东西和炙肉包在一起是极好吃的。”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起了兴头,晚饭就定在了院中烤肉。
寻了开阔处摆上台案,新鲜的现宰的羊放在上头,却没料到家中没有好的剔骨刀,下人们也没什么解羊的经验,刀砍出了豁口也没见把羊分好。
宴荣安正待遣人出去买,霍南疏上前说道:“我来。”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
他解羊的手法漂亮利落,那身玄色锦衣穿在身上,被腰带束出少年的窄腰,霍南疏认真地盯着手上的羊肉,薄艳的唇抿着,五官瑰丽精致。
一众人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任由小侯爷一个人动手。
宴音由衷地感叹道:“他好厉害啊。”
尤洺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刀法,实在看得人赏心悦目。
这话声音不大,但也传进了霍南疏的耳中,他眼睑低垂,不自觉轻颤了一下,原本分割完美的羊肉不小心偏了分毫,所幸无人瞧出。
宴席已开,新鲜的羊肉在烤架上滋滋冒着油花,撒上盐粒子和孜然,那紫苏叶子包上吃了,香得不行。
宴音坐在霍南疏旁边吃得兴起,她不想嫌烫又不想脏了手,青芝凑到一边看人烤肉,倒是霍南疏包了给她,宴音还拿筷子夹着,场面实在有些滑稽。
她边吃边问起了他这些年的事,在行伍中可辛苦,吃得怎样住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