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昏话,这可是小侯爷,武陵侯执掌常山军,霍南疏更是浸淫行伍多年,在书院里虽然话不多,那也是嚣张跋扈的,怎么会听她一个弱女子和自己这个平头百姓的话。
说到此,尤洺詹还不知他们是如何认识,怎么突然这般要好,宴音先头不还和姜负雪聊得有来有回的吗?
他小心凑到宴音耳边,诡异的是,霍南疏的眼睛也跟了过来,
“你们很熟?他能听你的话吗?”尤洺詹问道,问完他又赶紧推开了,这人的眼神真有压迫感啊。
“我们是打小的朋友,他很听话的,只要咱们好好说。”宴音看着霍南疏,眼里是满满的信任。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少年接收到了她的眼神,终于开口:“学业之事,我听先生的。”声音清越,一锤定音。
“这……”尤洺詹眼见是拒绝不得了,终是点了点头,只盼画面不要太鸡飞狗跳才好。
宴音双手一拍,“那先生我们现在开始讲课吧!”
之后的事确实出乎了尤洺詹的预料,他见过霍南疏打人的模样,在读书人看来实在是粗暴血腥,由此才会心有堤防。
没想到霍南疏在宴音身旁倒是意外地平和,他领悟力好,记忆力更是极佳,尤洺詹忽然觉得,教霍南疏没准也比教宴音轻松许多。
尤洺詹从“天地玄黄”为霍南疏逐字讲解了一遍,便放他在一边熟读背诵,接着去和宴音讲《孟子》和诗书。
给宴音布置的课业是观“吾养吾浩然之气”一句,赋诗一首。
宴音听完,又是抓耳挠腮地要费一阵功夫。
尤洺詹进入了夫子的角色,在他眼中就没有了什么小姐或是侯爷,那边厢霍南疏早已背完,只等着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