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孩子纷纷打着招呼,袁教授一一回应,姜宓一边含笑点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家家门前的各项用具观察了个遍。
铁皮裹着的圆桶,放了黑色带孔的圆球,用火引燃,可以做饭、烧水。
灰色的长条池子上装的一个个铁把式,轻轻一拧,哗哗的水就流了出来……
吕芮听着声音,忙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起身开门,目光扫过两人身上的衣着,刚要说的话一下子全忘了:“怎么又把白大褂穿回来了?”
“忘了。”小徒弟性子好强,什么时候跟他撒过娇啊,这不,一听她喃喃地跟自己说,‘老师,我想睡会儿’,当下那个心啊,又酸又涩,软得一塌糊涂,哪还记得身上的白大褂脱没脱下,急忙慌地带着人就往家赶。
吕芮无奈地拿起小笤帚给两人扫了扫肩头、脚上的雪,“小宓想吃什么?”
屋里开着暖气,袁教授把脖子里的围巾取下挂在门后,边解着白大褂的扣子,边道:“先给她煮碗生姜红糖茶,然后再下碗面。”
“肚子疼吗?”吕芮担心地握了握姜宓的手,以为她是月事来了,丈夫才这么交待,“怎么这么烫?”
说着,抬手摸了摸姜宓的额头:“发烧了?”
“嗯,”姜宓有点不习惯这么亲近的相处,挣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掏出白大褂里的药,“打过针,吃过药了。”
“你啊!”吕芮恨恨地点了下她的额头,“这么冷的天,出门也不知道戴条围巾,还不如你老师呢,人家今天虽然忘了戴帽子,好歹还知道扯了条围巾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