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灯轻声道:“在老萍潜伏在他身边的这一两个月内,他失去了四肢。说是受伤,更类似于某种献祭,他献祭肢体后,现在是四肢义体化的状态。而我们准备的扮演他的人选全都废了,总不能为了扮演他砍掉四肢吧。”
宫理眯起眼睛:“献祭掉了四肢?这是主还是什么恶魔邪神啊,那我扮演他,到底要做什么?”
甘灯夹着烟道:“我们认为,在新国境内的公圣会也在大量收容特殊物品。在公圣会进入新国的时候,我们和公圣会发生过冲突,最后冲突的结局是——他们有组建圣职人员队伍的权限,却不允许随意插手天灾、收容物以及地区冲突。但现在我手里有证据证明,他们也在建立自己的收容部门。是从其他地区教会中将收容物带来这里?还是说也在咱们这里搜寻收容物?我们尚且不清楚。”
宫理眯着眼睛:“那要我假扮这位,是要做什么?找证据,还是带一些收容物回来?”
甘灯手中的烟快要燃尽了:“查一查他们的现状,到底手里有多少收容物,又计划着做什么,是把境内的往外转,还是把境外的往里接?他们的收容物中很可能有跟当初春城的月神胚胎类似的东西,所以综合考虑来,你可能就是最合适的。”
宫理把烟头扔进杯子里,伸着懒腰道:“……就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水平,万一我演的不像?”
甘灯笑起来:“你的水平一般取决于出价以及你的心情。”
宫理转过身来,托腮看他:“所以说啊,你现在都付得起了。给钱让我满意,肉|偿让我开心。”
甘灯眯眼看她:“一点都不怕沾上权色交易这种名声啊。”
宫理笑了,她甚至还荡着脚:“我是被求着来交易的,我怕什么,你们布局半天骑虎难下只能找我了,我提点要求怎么了。甘灯大人才不想被人知道跟我睡了吧,你该藏着掖着一点。你觉得咱俩陷在流言里,大家是在意谁更多?”
她以为甘灯会沉默或别扭,却没想到甘灯也将烟头扔进玻璃杯中,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微笑道:“那就让别人知晓吧。”
宫理得意了还没有半秒钟,让他一噎。
啧,真要是传出去,她真成甘灯派的人了,自由人干员都不自由了。
她翻了个白眼:“瞧你这处处挖坑呢,裤子都没穿上呢就算计我。”
甘灯手顿了一下。他其实没想太多,刚刚只是觉得,他想要让别人知道他和宫理的事儿,最好在所有人眼里都把他们俩绑一块了。
但宫理在餍足之后显得很宽容,她甚至不在乎所谓的“算计”,坐起来抱住他的腰,嘴贴到他耳朵边,甘灯准备拿光脑的手抖了一下,失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宫理就跟舔他耳朵似的,小声说了两句话:“等下次的时候,我们玩……”
他僵在床上,脸上不太显眼的一阵红一阵白,宫理说完了又笑嘻嘻的看他:“你看,我很有弱点的,我特别吃你这套的。你答应了我,我就答应你。”
甘灯内心在抗拒,但她浅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简直像是天真的在求他帮忙,甚至还故意低下身子仰脸看他,鼻尖都跟他蹭在一起了。
小混蛋最混蛋的就是,她还不要脸,为了达成目的,她伏低做小、撒娇卖乖甚至可以动用勾引的手段。
甘灯头皮发麻,一边觉得这样下去他会被她一直按在欲望的水底下脱不了身,一边他又隐隐期待,含混道:“……我考虑考虑。”
宫理:“行,那你把这个委托的资料发给我,在我看完之前,你给我个答复。”
甘灯又好气又好笑:……说白了也就是俩小时之内就必须要答案呗。
但其实也没有要两个小时,在俩人去洗澡清理的时候,他就没忍住答应了。宫理心情不错,他跟她说餐厅准备了水果和饭菜,让她出去先吃饭吧。她把浴巾当披肩,几乎跟芭蕾舞演员似的能在空中大跳着,甩了头发上的水跑出去。
甘灯:“……”她确实有时候有点幼稚。
他从浴室出来后更衣又穿戴好了金属支架,晚上还有一场会议,他挑选西装的时候也看了几眼会议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