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床头,笑:“彻底弄脏你的床,再给烧个洞来,怎么样?”
甘灯在被子下动了动腿,蹭到了床单上一片湿痕,他连她脑子里的想法都猜得到:“弄脏吧,我今天就睡在这上头了。”
宫理显然又联想起来,吞了口烟,看着他。
甘灯拿起床边的玻璃杯,他和宫理分喝了里头的水,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烟,是大权在握的一只手,但一切都因为那牙印和手腕的泛红显得淫|靡。甘灯吸的很少,只是夹着烟,将烟在杯沿上敲了敲,烟灰掉进去。
宫理是真的认真在吸,一片云雾从她鼻子口腔中飘出去,遮住了她的脸,她盯着窗户发呆,弯起一条腿道:“窗外是什么?”
甘灯:“快到极圈附近的岛,跟你们之前学员宿舍的岛类似,但更靠北,更无人知晓。”
宫理:“唔。也会有极光吗?”
甘灯点头:“有的。”
宫理:“下次有了极光,叫我来看看。我从来没见过。”
甘灯心飘起来。下次。
刚刚做的时候,她也说了下次。
他沉默许久,在这个话题即将翻过去的临界点上,开口道:“下次?”
宫理也掸了掸烟灰:“嗯,下次。当我再想干|你的时候。”
甘灯知道她是逞口舌:“……那估计不会隔太久。”
她咧嘴笑起来。
他有点想谈起来,如何界定他们的关系,但又觉得其实俩人有点对彼此心知肚明。
甘灯不敢跟她太亲密无间,宫理也不可能日日夜夜陪伴他,二人时不时见面,聊天或交换一些消息,推心置腹或彼此试探,但聊到最后总是要把话按进对方口中,抱住彼此赤|裸的肩膀——
这样就好。
他做陶盆里习惯独自开在窗台的鸢尾花,她就当一只总来吃蜜的蝴蝶,粉翅上还沾着春天的气息,聒噪的立在花上。
宫理又吸了两口烟,她胳膊抱着自己的腰,横在胸乳下头,看了会儿窗外,又转脸看他,道:“什么委托?”
甘灯以为自己思绪敏捷,但他这会儿转了三圈,才起来,她问的是之前他提出的委托。
甘灯:“……不再温存会儿。”
宫理笑起来:“聊委托就不温存了?”她倒过去,身子横在他大腿上:“现在够温存了吧,说罢,你也时间宝贵呢。”
甘灯握着烟灰缸玻璃杯的手臂,搭在她身上:“又是个类似潜入或扮演的任务,但要比上次演缪星难得多。”
宫理朝他脸上吐烟:“我成专业户了?”
甘灯:“因为这次你要扮演一个男人,是公圣会在某个城市的主教,即将被调回万城。他性格比较孤僻自大,也能力出众,有一些旧日的裙带关系。之前你的熟人——老萍,已经潜伏在他身边将近两个月,按计划是调查清楚后直接杀了他,提取他的记忆然后派人假扮他。这次是行动部、对外关系部、收容部与战略部等几个部门联合行动,但是却没想到准备好的人员都用不上了。”
宫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