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东湾有人溺水的事吗?”女记者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看样子刚毕业,非常执着地又跟了上来,一连串地问,“这两年溺水的人比前几年多,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你应该是本地村民吧,能不能给游客说一些相关的安全建议呢?”
“不知道,没想过,不能,”元午跨上了连接两条船的板子,往挤在他身边的女记者脚下看了一眼,伸手想要拦她,“当……”
“什么?我……”女记者不肯放弃这次采访机会,不顾阻挡地紧跟着迈了一步,接着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啊!”
元午拦她的手赶紧改成了拉她,但没成功,捞了个空:“心。”
脚下门板改装拼出的板子年头有些久远,有几块已经腐了,女记者这一脚踩得很合适,话都没说完,人已经摔进了水里。
码头上发出一阵轰笑,码头水浅,但猛地摔下去还是让女记者很狼狈,她在水里尖叫着扑腾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
元午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在笑声里被同事拉上岸的女记者终于放弃了这次采访,没有再追过来。
回到自己船上的时候,大头正拿着一包烟坐在船头,旁边放着个大葫芦。
看到他过来,远远就扬了扬手:“买回来啦。”
元午冲他竖了竖拇指。
“你看到死人了吗?”大头问,好奇俩字儿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没有,”元午把拴着绳子的葫芦套到他背上,“你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大头扭了扭,“我想跟你聊天儿。”
“咱俩没有共同语言。”元午拿过他手里的烟扔到船舱里。
“哦。”大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