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严抱着刑乐乐剪指甲,一身军装被小孩儿蹭得领口歪斜,他皱着眉头拍孩子屁股,“老实坐着,猴样儿。”
刑乐乐委屈地嘟着嘴,“舅姥爷,你剪得太深了,肉肉疼。”
刑远平终于空出手了,朝刑乐乐招手,“来爷爷这儿,爷爷给你剪。”
这人素来慢性子,剪个指甲也慢,蔺严雷厉风行惯了,看着就着急,在旁边催他,“麻利着点,绣花呢这是。”
刑远平噎他:“比你强,剪都剪不了。”
那边俩老的对呛,这边兄弟俩坐在落地窗跟前,碰杯喝酒。
“你那位搞定了?”
“嗯。”刑厉坤拍拍裤兜,里头还揣着媳妇儿新鲜热乎的小裤衩。
“那怎么没带回家?”刑则啓问。
“他好几个春节不着家,今年得陪着老太太。”刑厉坤眼神往厨房一斜,问他哥,“你跟崇哥——”
刑则啓面不改色地咽了一口酒,说:“管好你自个儿吧。”
“你打什么哑谜呢?”刑厉坤去找宋谨,也是给大哥大嫂腾窝,一听说没动静就窜火了,“两年前那官二代缠着崇哥,人是我收拾的,可他老爸谁整下去的?不喜欢崇哥你犯得着?”
也因为这事儿,刘昭的万年副职老爸才扶了正,落了刑则啓一个人情。
刑则啓淡淡道:“这是两回事。”
“这他妈就是一回事!”刑厉坤啪得一蹲酒杯,“是男人你就说出来,拒绝了再追啊,磨磨叽叽的。”
“我比他大十二岁。”刑则啓说,“有很多事情,我得替他考虑。”
不敢拿,又舍不得放,只好一直把人锁在自己身边,每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