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适之微喘着气,视线没有停留在正德帝身上,下意识别开脑袋去,却是被正德帝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身体。
朱厚照注视着焦适之通红的耳尖,低笑起来,“适之不习惯我们如此坦诚相露的模样,不过正好,也是时候得熟悉熟悉了,不然以后若是每次都落跑,我岂不是得炸了?”
焦适之眼神闪避,“您说的是哪里话。”此刻朱厚照不管不顾地趴在他肩膀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接触在一起,不管是焦适之还是朱厚照都内心一颤,他们从未与他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如今是头一次感受到这般感觉,朱厚照禁不住舔了舔焦适之皙白的脖颈,视线幽暗,“适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焦适之被正德帝的触碰弄得颤抖了一瞬,随后被他的话语拉了回来,“不好的预感?您指的是什么事情。”朱厚照又是一笑,叼着耳垂软肉道:“当然是要做些不好的事情。”
屋外又落雪了,皑皑大雪从天而降,晶莹剔透的模样美丽动人,在月光下浸染了丝丝银光,悄悄地落到地上,遮盖住之前的所有的痕迹。曲折画廊的尽头,戒备森严的护卫正在来回巡逻,护卫着这座精致的建筑。
屋内水声潺潺,不断循环的温泉水在维持着热度。在那细细的水声中,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啜泣声,来回晃动所带起的水波回荡,偶尔有难以抑制的短促呻吟声起,带着颤抖的弧度。
烛光摇曳中,夜色渐渐深沉了。
失控的热度在室内流窜,细不可闻的啄吻声起,许久后,那激烈的晃动总算是停止了。
……
焦适之原本打算在第二日便启程回宫,毕竟在宫外待太久也不行。但等他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那床帐时,天色已然大亮。那肆意地从窗户溜进来的碎光仿佛在地上跳舞,热情得令焦适之眼睛生疼。
在他能够感受到前,一整夜都停留在他腰间的大手用力往回一拉,把正欲起身的焦适之又搂了回来,“别起得这么快,你的身体受不住。”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状况,令醒来还有些茫然的焦适之快速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背后的正德帝饶有趣味地看着焦适之猛然通红的耳朵,以及从脖颈处蔓延开来的淡淡粉色。他忍不住凑前又在脖子上啃了一口,压在焦适之耳边低喃道:“难道适之都忘了吗?”
焦适之呼吸一窒,昨天晚上……
就在正德帝含笑看着焦适之的时候,焦适之猛然缩回被褥里,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模样令朱厚照怔然片刻,随即朗声大笑,拍着床榻笑得前俯后仰。焦适之感受着床榻的振动,又体会了一把那难以言喻的酸痛,自暴自弃地把整床被子都卷到自己身上,胖条条不动了。
朱厚照笑眯眯地在床头拍了拍,“适之,你不觉得闷吗?”
焦适之闷声说道:“您笑得太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