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正查得兴起,却被小护士匆忙打断,三步并起两步地往楼上跑。还寻思着能有啥急事儿啊,这都老夫老夫了,总不能这么一时不见就念得慌……没想到进门竟看见夏明朗神情恍惚地坐在窗台上!
“队长!?”陆臻这一记吓得不轻,三魂顿时去了六魄。
夏明朗松开手,直直往前栽倒,陆臻飞身扑过去一把接进了怀里。
“怎么会这样!”陆臻一时失色,眼神犀利得吓人,直剌剌地刺向白水。
“你……”白水后退几步,露出怯色。
“对不起……,嗯,对不起。”陆臻架着夏明朗坐起来,用力闭了闭眼,调动出自己所有备份的和颜悦色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好像犯了个错误。”白水耐心解释道:“昨天他忽然表现出攻击性,所以我今天调整了药方,但没想到他对这个药特别敏感,药物作用很严重……”
陆臻毕竟不是专业医生,此刻关心则乱,着实愣了一愣才理顺着这前因后果,心情登时就复杂了起来,马上强掩尴尬地解释:“其实昨天是个意外,我跟他练手来着,我们对打,想转移他注意力,我们是在切磋,切磋……哎!队长,你……”陆臻没留神身上一凉,上衣已经被夏明朗拉开半边,低头一看,瞬间傻眼。
夏明朗紧闭着眼睛像个受了惊的婴儿那样紧紧地攥着他,把所有能抓到手的东西往自己怀里收,陆臻手忙脚乱地和他挣夺自己的上衣,单薄的布料发出凄惨的呻吟,当场崩线。
“这个……”陆臻脸上发烧,尴尬得要命。
“他在做恶梦。”白水说道。
“啊对……”陆臻心中泪流满面,大哥你真是善解人意:“可是你看这……,要不然这就交给我吧,有事儿我再叫您?”
“我是指‘坏旅程’,bad trip!”
陆臻脸色一变:“你给他吃了什么?”
“一种安抚剂。正常来说不应该会这样的,他应该感觉到镇定和放松,但是他很紧张,用意识与药物对抗,所以……可能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幻觉。”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看着他。”陆臻在心里叫苦。大哥,你撕我衣服也就算了,你这拼了老命要往我怀里钻的架式是什么回事,你到底梦见啥了啊!
“好的。”白水点点头,离开时还相当贴心地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