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吹的……还真蛮贱的。”陆臻哭笑不得:“不过更贱的是……我居然还觉得挺贴切的。”
“是吗?”夏明朗眯起眼睛:“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高大。”
“那当然。”陆臻低眉一笑,手上却停了下来。
“嗯?”
“怎么还有弹片没清干净。”陆臻小声咕哝着,换了镊子探进去,试着轻轻一拔。夏明朗忽然一口咬住下唇,脖侧的肌肉绷成刚直的线。
“疼?”陆臻连忙停手,看来这弹片埋得够深,已经超出了局麻药的作用范围。
半晌,夏明朗缓过神来,哑声道:“还好。”
“那算了?”
“拿出来吧,嵌着也疼。”
“可是,再打一针?”陆臻踌躇。
“算了,直接取吧,那地儿麻药不好打。”
“可是……”陆臻迟疑着。
夏明朗微微笑了笑,温柔地看着陆臻的眼睛:“我能忍。”
陆臻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动手,夏明朗忽然抬起手:“等等。”陆臻连忙顿住,听着夏明朗极缓慢地说道:“给我把枪。”
陆臻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从背囊里摸出一柄备用手枪塞到夏明朗手里,有些抱歉地:“居然忘了。”
夏明朗舒张了一下手指,握住那支乌黑冰冷的凶器。枪是他的手指,他灵魂里的骨骼,在任何时候都会给他以力量。陆臻感觉夏明朗就像高速摄像机下的植物那样飞快的生长,像枯树技头绽出新绿,焕发出光彩。
“我来了。”陆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