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色的服侍连介鱼也招架不住,他的足趾蓦地伸直,大腿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发著抖:「啊……啊啊……唔……不……」
纪宜的舌尖灵活地舔舐著,还伸入里头徘徊著内壁。可爱的穴口一缩一缩地反应著,直到连绉折都泛起诱人的色泽,纪宜沾满凝胶的手指才轻轻探入一指,然後熟门熟路地直没至底。热烫的内壁很快地吸收手指的入侵,紧窒得令纪宜几乎窒息。
他看见介鱼的身体一弓,然後发出一串细细的吟声。纪宜喘著粗息,凝胶的罐子几乎被他弄掉在地上,他胡乱又抹了一手,从介鱼的臀瓣涂抹到穴口,一下子伸进了三指,介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著,被酒意渲染的眼角沁出泪滴,「啊,啊啊……哈……啊……」
他扭动著身体,唇间只能吐出带著喘息的单音。纪宜的手指抽动著,介鱼全身的肌肤就随著颤抖起来:「嗯……嗯……啊……啊……」情色的声音流泻满室,纪宜感觉自己浑身都像要爆炸了一般,血液倒流回跨下的出口,掌控什麽的,早被他抛却脑後:「我……我要进去了,准备好了……?」
他咬著牙问,介鱼的身体泛起漂亮的粉红,好像不太能辨识纪宜的语气,神色迷茫地撑起一丝眼帘,喘息地看了纪宜一眼:「画……要记得……还我……不能看……」
他语不成意地说著,又因为纪宜手指的震动抽了两下气,再次呻吟起来。
然而这句话却像把刀,一刀狠狠地劈在纪宜的背脊上。他蓦地停下了动作,看著眼前张著双腿、一丝不挂,在他身下喘息著挣扎的少年。他忽然想起他是什麽身份、是为了什麽而来,也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
纪宜的心整颗凉了下来,他猛地把三根手指全抽出来。後穴顿失填充,冷空气灌进湿热的内壁,让介鱼又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这呻吟让纪宜从情欲中彻底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介鱼始终介意的画,又看了一眼已经被酒精和感官整得迷乱的介鱼。
这算什麽?纪宜完全冷静了下来。
对介鱼来讲,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一份人体模特儿的「报酬」。在他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模特儿也收过同样的「报酬」,在那间昏暗的画室里、在那张沙发床上。这个男人躺在他们身下,就像现在这样呻吟喘息。
他会张开大腿,脱光衣服,任由他们吻著这个骨瘦的身体,玩弄他弱小的性器,然後撑开他粉色的後穴,尽情地、毫不留情地干著他的身体。而介鱼全都来者不拒。
自己只是很多很多人体模特儿中的其中一个而已。难怪介鱼会连他名字也不想记。
他看著还靠在床柱上,闭著眼睛喘息著的介鱼。纪宜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变冷、再变冷,最後像冰块一样僵硬,他忽然再也不能忍受介鱼的裸体,於是就从架上扯下一条浴巾,冷冷地抛向了介鱼:「把衣服穿起来!」
他命令道。介鱼糊里糊涂地睁开眼睛,好像还醉得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大眼睛带著泪雾,无辜地看著纪宜:「结……结束了吗?」
他竟然这样问。纪宜冷冷地转过身去,走到浴室去匆匆冲了一次水,用大毛巾把身体擦乾。再走出来时已经穿著白色的浴衣,他侧对著介鱼把腰带系上:「衣服穿好就给我滚,顺便叫瓜进来收拾。」
介鱼有些不知所措,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腕上、胸膛上都有纪宜肆虐过的红痕。见纪宜坐在沙发上不理他,他只好自己拣起地上的衣物,先用浴巾擦乾,然後再笨拙地套上罩衫。酒精让他的身体不太受控制,视线也模模糊糊,他看不到纪宜脸上表情,「那,我就把它拿走了。晚、晚安……」
他颠倒地走向那副画,瘦小的身子作势要把他拿起。纪宜却缓步走到他身後,一把抢过了那副画:「你还想拿?」他冷笑著。介鱼怔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