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的话,无异于摊牌。
她看向李王林的玉佩:“李公子,我说得没错吧?”
李王林下意识用手挡住玉佩,不想让她看。
这个动作,无疑就是答案。
颜如玉收回目光,脸上笑意不减:“李掌柜,你的伤,不要紧吧?”
李肃归一怔,极慢地笑笑。
事到现在,说什么也无用。
“不妨事,你们的手下,的确厉害。”
“二位,你们到底是何人?我看,不是司马先生的护卫吧?”
霍长鹤微挑眉:“那你呢?李掌柜,你真叫李肃归吗?”
李肃归脸色微变——他们竟然连他的真名都知道了?
“李肃归,李归宿,”颜如玉缓声道,“哪个名字,不重要,反正都是你。”
“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何要杀邹良,杀了他之后,又为什么把尸首弄成那样?”
李肃归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他该死。”
“你胡说!”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李在彪大步进来,眼睛通红,手紧握刀柄。
“邹良在镖局任职,镖局是特殊行当,也在官府有报备,若是路遇强盗劫匪,杀之不用偿命,这属于江湖事。”
“你的朋友是抢劫,邹良杀他,天经地义。”
李肃归打量他一眼:“我认得你,你是和司马先生一起的。”
“是又如何?你为何要杀我朋友,还要毁尸?”
李肃归看看颜如玉,又看看霍长鹤:“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也不妨直说。”
“我说你朋友该死,并非是因为他杀了我朋友,如你所言,他那时候是镖师,杀劫匪,不用偿命。”
“但他杀的,是劫匪吗?”
“我朋友是走投无路,才去抢劫,他死了,我不说什么,算他倒霉,死有余辜,但祸不及妻儿,他妻子和年幼的儿子,没有错。”
“邹良,在得知他有妻儿在家,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他晚上半路返回,对他妻子实施禽兽之行,还杀了他年幼的儿子,可怜那孩子尚在襁褓。”
李在彪一愣,继而更愤怒:“你胡说!”
李肃归看一眼李王林,李王林点点头,去他书架子下面,拿出个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