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旗鼓征召宫女、内侍,那是不可能的,还是那句话,上头的命令到了下面,就能演变出无数花样来。皇帝或许只是要几个扫洒的人手,民间的风评就能把他给搞臭,为什么?因为下面的人趁机敲诈、搜刮,欺男霸女,甚至看到美女,无视人家已经定亲,直接送上京去?你不过一句话,就造成了无数家庭的苦难,怎么可能不被骂?至于内侍,那就更不行了,你见过哪朝皇帝说,伺候我的太监不够多,再多送几个进来?但凡有一条出路,哪家父母舍得让儿子做太监?就是卖给别人做奴婢,也比当内侍强啊!
这些烦心事,秦琬都没告诉父母,那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想要享乐一番,秦琬还能为自己而拦着?哪怕接下来再头大,她也要一个人扛,而不是继续仰仗父母遮风挡雨。
二十年了,她总算可以回馈他们,岂能不知节制地索取?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秦琬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淡淡道,“万事都急不得,一步步来吧!”
没错,与宫中缺人、女学等事情相比,真正重要的,还是安西、安南、安北三处都护府。
“这个秋天……”秦琬背对着安笙和纪清露,如是说,“必定十分难熬。”
话虽如此,她却没有半点伤感的意思,字里行间透出的,竟是跃跃欲试。
没错,跃跃欲试。
没有人期待战争的到来,但有些时候,当我们知道战争避无可避,所能做的,也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同时,为自己谋点福利。
“姜略做了安北大都护,周五顶了安南大都护。”秦琬盘算着这些将领的名字,有些惋惜,“只可惜,子深、夏臣,因为我的缘故,你们两个没办法驰骋沙场。”
开疆拓土,抵御外敌固然重要,皇宫也需重臣把守,尤其是现在这等情况,两宫距离有些远,秦琬不能不留心腹在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