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赐婚圣旨,搞得太平侯府和定边将军府都鸡飞狗跳。
而圣旨的当事人,却跟着萧宓,带着明曦,偷偷摸摸……
嗯……
暗访青衣楼。
青衣楼就是花街柳巷之中最出色的象姑馆,与青楼里满是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不同的是,象姑馆里清一色都是男子。
各色各样的男子。
不过说实在的,来这的女子也是少数,多数还是男子。
看得出来,萧宓和明曦那真是常客啊。
青衣楼的掌柜一眼就把二位大手大脚的贵客盯上了,笑嘻嘻的就把二人给迎上雅座包厢,唤了几个穿着颇具特色的男子进屋来。
弹琴吹笛,放歌舞剑。
一个个多才多艺,姿容出色,放在外面,少说也得是个风流才子。
可惜,似乎都早早被打碎了所谓的傲骨和英气,那腰肢折得比柳枝都软,只偶尔眼神里闪过几分悲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高端的演技。
“那个武剑的。”
萧宓喝了两口酒,轻倚在舒姣身边,“是威武将军之子。我父皇还在时,威武将军府成了世家和父皇博弈的棋子,后被抄家。”
“这小子模样好,本该被流放的,他“老朋友”寻了个替身代他。那替身半道就死了,他被打断了手脚塞进青衣楼来。”
断了手脚,又接起。
这舞的剑,习的武,便再没有往日能杀人的力道,真反抗起来便更像是欲拒还迎似的。
“可惜了。”
舒姣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可惜?”
萧宓唇角微勾,“不可惜。这做了选择,就要承担选择错误的后果。”
就像她和母皇,还有舒姣。
如果她们没能成功,后果也不见得会比这位好到哪儿去。
生不如死罢了。
“舒大人呐~”
想着,萧宓神色忽然郑重起来,“你可别起什么怜悯之心。这些人观赏把玩可以,别上心,更得小心别被他们诓骗了。”
她倒是不担心明曦。
萧宓眼角余光瞥向旁边都已经抓着人手玩游戏的明曦,心里轻“啧”一声——
草丛老手,没啥好担心的。
倒是舒姣。
看这生疏冷淡的样子,一眼就知道是头一次来。
要是母皇知道,她把她体弱多病的好爱卿带入象姑馆玩儿,还让舒姣被骗得带了个不干净的男人回去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