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将平嬷嬷的手臂当成桌案,用力拍了一下:“方家那小子可是哀家的孙女婿,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决不轻饶!”
眼角余光瞟了眼黎晏州,见他薄唇抿成一线,显然心头憋着一股子火气,又道:“贺氏在认亲宴上害你,便是不将哀家与秦王放在眼中,哀家容她不得!
平儿,你代替哀家去贺家走一趟,问问贺钊两口子是如何教女的!连闺女都教养不好,钱氏的诰命便还给朝廷吧!”
平嬷嬷心头一凛,福身行礼:“奴婢遵旨!太后息怒,凤体要紧。”
太后喘了几息,摆摆手道:“哀家乏了,你们两个不必伺候了,都回吧。”
平嬷嬷忙去传轿子,送太后回瑞安堂后,急匆匆下山。
夏澜在庄子大门口等候,见她过来,迎上前福了一礼:“嬷嬷,我随您一同下山吧。”
平嬷嬷侧身避开,连连摆手:“姑娘折煞奴婢了,您是得太后与王爷看重的人,奴婢哪里受得起您的礼?”
夏澜低眉垂眼,乖巧温顺的道:“嬷嬷这话才是折煞我呢,您是瞧着秦王殿下长大的,秦王视您为长辈,我心中对嬷嬷亦是十二分的敬重。”
老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几句好话哄得平嬷嬷眉开眼笑,主动伸手扶夏澜上马车。
“嬷嬷先请。”
“姑娘就别同奴婢客气了,王爷对您一往情深,太后也护着您,若非您尚在孝期,奴婢该给您磕头请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