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澜推着轮椅,跟在太后身侧。
太后问起落水之事,夏澜顿时红了眼圈,将落水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家兄的病最忌大悲大怒,昨日实是气狠了,昏迷许久,怎么叫都叫不醒。后来邓太医来探望家兄,说……说……”
夏澜吸了吸鼻子,难忍哽咽,“让我们早做准备……小弟已经……已经叫人准备喜木寿衣了……”
太后脸色铁青:“竟这般厉害么?”
夏澜低着头扑簌簌掉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黎晏州叹了口气,接道:“方家大郎打从生下来就不大好,听说好几个颇有名气的算命先生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
前几日他来求见儿臣,是让轿子抬进醉云轩的,走路都要人搀扶着,那身子骨,连儿臣都及不上。”
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浑身打哆嗦。
她最听不得任何关于黎晏州病体的事,一听就炸。
“哀家记得贺钊的媳妇是钱氏女吧?从前也是个温婉贤淑的姑娘,怎的竟教出如此歹毒的女儿?贺钊可有何表示?”
夏澜抽抽搭搭,拈帕子揩了揩眼角,才低低地道:“府里闭门谢客,忙着为家兄冲喜,贺大人有没有来过,臣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