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件事在郑玉德的政治生涯中,的确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但却永远不能当做教材传授。
罗炳义说:“作为一把手,无论级别大小,在从政生涯中,总会遇到类似无奈却又不得不加以解决的事,这就需要每一个一把手要受得了委屈忍得了寂寞,还要有甘当无名英雄的胸怀。就拿玉德来说吧,围绕着化工厂迁移这件事,无论是上级领导和清阳百姓,谁能了解他所做的一切,他又怎么敢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荆涛不停地点头,他太理解罗炳义所说的这一切了,如果郑玉德不敢将这事公之于众一样,荆涛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他同样不敢公之于众,哪怕对罗炳义也不能,而且也没必要,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当然,他跟在郑玉德后面做的这些事,有可能罗炳义已经早就察觉出来了,但罗炳义不问,就跟他自己不主动说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看透不说透,这就是智慧!
罗炳义没少喝,荆涛更是没少喝,但是两个人意识都极其清醒,这可能就是酒逢知己干杯不醉吧!
考虑到罗炳义的身体,还要苗慧的嘱咐和恐吓,荆涛将瓶中剩下的最后的酒都倒在自己的杯里,只象征性地给罗炳义滴了两滴最后的“福根”。
罗炳义看了看空瓶,这才说道:“好吧,你的事说完了,说说开始你最想跟我说的闲事是什么事?”
荆涛没想到罗炳义居然还记得开头的事,他咧着嘴,厚着脸皮嘻嘻笑着说:“领导就是领导,明察秋毫、洞悉一切,居然还记得开头的话题。”
罗炳义一手端起碗,喝了几口疙瘩汤,白了他一眼说:“少来这一套,趁着我还清醒,赶快说事。”
荆涛了解罗炳义的酒量,军人出身的他,别说这点酒,就是眼前这一瓶酒他一个人都喝了,他也是清醒的。就故意说道:
“您不是说闲事免开尊口吗?”
“这么多年,你从未因为闲事开过口,考虑到你今后要堪大用,有些闲事该管还是要管的,所以这次特赦,你尽管说。”
荆涛得意地笑了,这才将同学王占生的事跟罗炳义说了一遍,最后说:“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儿,但想想我的背后不是还站着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