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滋味实在太难受了!”董艳宁几乎用哭声说出来这句话。
哪知,辛鑫并没有安慰她,而是说道:“你坚持不下去了就多想想余东青,他被你晾了那么多年,人家说什么了?你见他着急上火了吗?还不是天天照常打卡上班?你不给他派活儿,他就自己联系去采访,你不登他的稿子,他就往外投,甚至跟给电视台投稿,他好多的关系都给了电视台。人家才是打不死的小强,你才这么两天就受不了?”
“可是……”董艳宁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说出下面的话:“他那是有人一心想把他踩在脚下,我跟他不一样,我是自找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我总监就当不上还是副总监,都是你瞎鼓动的,今天让我这么干明天让我那么干,我就是你手里的一杆枪!你说打谁就打谁,可到头来寒碜的是我自己……”
董艳宁说到这,就呜呜哭出声。
辛鑫听了她这话本来想臭骂她一顿,一见她委屈的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想骂她的冲动就减弱了不少。
董艳宁一边哭一边说:“现在好了,我怎么治余东青,他们怎么治我!那个该死的余东青,故意当着我的面拍芮晓枫的马屁,过来过去的都不屑看我,那个得意劲儿别提了!”
“他就是个小人,这么多年你还看不透他吗?”辛鑫安慰道:“你把心放肚子里,我还有其它的招儿没用呐。”
董艳宁一听,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有什么招儿快点拿出来吧,我现在是骑虎难下,跟着你一块丢人现眼不说,月底工资怎么着呀?哪头给我开呀?一点底都没有。”
提到工资,辛鑫就来气了,说道:“工资还没说怎么发泥,你就说这话,不发你又怎么样!你平时少在我这得到的实惠还少吗?怎么一点委屈就受不了?就会开顺风船,刚来点逆风就哭天抹泪、甚至对我横加指责!你想想,是谁把你培养到这个地步,在报社,除去我,你说了算,一呼百应,唐文泽一把手做不到的事情你都能做到。”
果然,听了这话,董艳宁不吭声也不哭了,默默地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