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艳宁坐在这里,显得特别孤独,孤独的扎眼。过来过去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谁都不跟她打招呼,就跟空气一样被熟视无睹。
她就这样干坐了一个多小时,开始感觉自己像瘟疫,后来又感觉自己像空气,又像是展品,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她越想越气,越气就又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拎起包就走了。
第二天,董艳宁又出现了,情形仍然没好到哪儿去,记者们大多出去采访了,汪哲带着人去大会现场直播去了,更是没人搭理她。
就连平时她都不正眼看的余东青,都忙得脚丫子朝上,别说余东青。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周五的下午,董艳宁实在撑不下去了,找到辛鑫,说:“我还回三产吧。”
辛鑫瞪了她一眼,神情不悦地说道:“被晾这么几天就受不了了?”
董艳宁说:“只要是人,只要还有脸皮,都受不了!什么玩意,一帮势利眼!别说搭理我,跟我坐的近的人都不回座位了,唯恐粘包,我实在受不了了!”
辛鑫说:“这是他们使的计谋,故意晒着你,好让你自己知难而退,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你继续跟他们耗。”
“我一天都耗不下去了,简直度日如年!”董艳宁甩着手说道。
“耗不下去也得耗!”辛鑫生气了,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吗?是他们拿不出更好的招儿,又不敢公开驳老崔的面子,才用这个下三滥的招术,逼你自己退出。现在就看谁能坚持下去、谁能忍下去,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董艳宁说:“我不想坚持了,这个滋味根本就不是人能受的!”
“必须坚持,我估计荆涛也快耗不下去了,一天不安排你,他就一天没法跟老崔交待,所以,你必须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