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太刺眼,说不定会把她晒融化了呢?
她的光泽,在朦胧的月色下最美。
于是,挑选特定时刻。
如果她是死物就完美了,活的藏品会有诸多麻烦,而且大多是不必要的麻烦。
希望她的念能力不会令人失望……那样的话,就得让她尽量活着了。
真的要饲养她吗?
视情况而定。
“带奶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急性子。”她眯起眼睛,舒展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结果这次让我等了整整一天。”
“看来我们彼此都有些误解。”库洛洛语气温和,“我以为你不喜欢被频繁打扰。”
“唔,‘不喜欢被频繁打扰’是没错。”她交叠起胳膊,把头枕在上面,“好吧,是我误解你了。我以为你‘办完事’就会直接过来找我呢。”
根据她说话的方式,她好像知道森林外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多少?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用不着库洛洛发问,她主动挑明,“你做了什么,鹿已经告诉我了。”
不同物种的“语言”,分为肢体语言与声音语言,意义与表达方式多种多样,因此跨物种的顺利交流存在诸多障碍,想要完全了解异种族语言的含义,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技术。
她真的全部知道吗?
这是她的念能力吗?
“看起来,你的心情不是很愉快。”库洛洛毫无悔意。
“尽管我只能部分理解它们的大致意思,但是我更不能理解的……”她停顿了一下,“是你。”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她语带讽刺地说,“人类创造通用的语法和词汇,就是便于互相理解的吧?”
“我也有许多想问的。不如我们交换提问,如何?”库洛洛建议道。
她点头。
“简而言之,就是那些人碍事,我不想在无聊的地方浪费时间。”库洛洛无奈地耸肩,仿佛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只是选择了最便捷的办法。”
“我看过一个说法,对同类残忍的,对异类会更变本加厉。”她目光平静,不是责难,是单纯想要一个答案。
“这属于第二个问题了。”库洛洛微笑道。
“唔,那你可以不用回答。”她干脆地回了一句。
既然是她不怎么感兴趣的问题,是否做出回答其实没什么意义。
然而库洛洛选择作答,“以我的角度,他们不是我的同类。至于如何划分同类,可不是能简单用生物学定义来判断的呢。”
“种族,血统,信仰,个性,爱憎……评判的标准不一而足。”
“物种反而是最不重要的因素。”
“只分‘我’与‘非我’。”
库洛洛轻描淡写地否认了人类同胞,像在谈论今晚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