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透陛下的想法和猜测,却有一种恐慌之感,仿佛刚才陛下所说的,是一道还未开启的恐怖盒子。
那盒子不过刚刚掀开一角,就足以令人畏惧发疯。
莫惊春深呼一口气,沉静地说道:“陛下,是臣哪些做法,让您产生这样荒谬的想法?”
正始帝喃喃地说道:“夫子,这便错了。”
莫惊春问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以为这是近期的事情。
可这不是时间能够衡量的麻烦,而是从伊始便诞生的问题,正始帝的心中始终潜藏着无穷的破坏欲,对莫惊春的恶念并非是无端滋生,而是伴随着疯狂的爱欲而逐渐扭曲偏执。
爱与恨总是相伴相生。
两人坐在马背上相拥,远远看去是一道异常和谐的画卷。
可唯独画中人才知道彼此的危险。
正始帝:“寡人只想留住夫子,难道有错吗?”
莫惊春简直要为帝王这胡言乱语气得懊恼,他厉声说道:“陛下,您究竟在说什么胡话?眼下臣不就坐在您的怀中吗?”还有什么留住不留住?如果是在数年前,这个说辞还有些挣扎的余地,可是在眼下,这又算是什么问题 ?
身后男人的语气近乎怨毒,冰冷淡漠的语句贴着耳根发出来,令人忍不住颤栗。
“夫子,半年前,你给予莫广生的书信,是不是曾提过想要离开京城?”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莫惊春怔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