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笑道:“夫子倒是好有耐心。”
若不是有十足的耐性,未必能等到这个机会,早在刚才就投降了。
莫惊春:“臣没那么喜欢下棋。但,也不喜欢输。”
能赢的话,为何不赢?
等到这盘棋结束,莫惊春还是输了。
但是在那之前,他们两人的胜负一直都是有数的。
莫惊春:“陛下,让清河王进来吧。”
在朝堂还没有下令剥夺爵位前,即便他们犯下了谋反的大罪,他们仍然是王爵。
正始帝懒洋洋地将一枚棋子丢在门上,刘昊小心探出个头来,看着御书房内。
“让人进来。”
在门外跪了一刻钟的清河王就被拖了进来,浑身上下叮当作响,险些栽倒在地上。他到底年纪大了,苦熬了这段时日,从被抓到上京来,几乎是日夜兼程的赶路,风餐露宿。他又是阶下囚,别说是休息,受苦才是常有的事情。
刚才又在门外跪了一刻钟,起来时,清河王眼前当即一黑。
等他勉强站定的时候,清河王总算看清楚屋内的人。
除了坐在右手边正慵懒地看着棋面的正始帝,坐在左侧的人,却是莫惊春。
左侧?
清河王的心里擦起微妙的涟漪,自古以来都是以左为尊,莫惊春应当坐在右侧才是,怎可能坐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