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这只是简单的座位,却是绝不可能错乱。
他正盯着莫惊春入神地瞧,当即额头猛地一痛,一颗棋子从他头上摔落下来,滚到了脚边。正始帝不知何时看向他,神色幽冷诡异,又冰冷得让人寒颤,“清河王在看什么呢?”
清河王笑了起来,笑容倒是有几分狰狞。
“本王这不是得瞧瞧究竟是何方妖孽,才惹得陛下此次发癫,诛杀我儿,逼反本王……本王可真是后悔,当初只派了那么一点人手,就合该将莫惊春在天街上撕开,方才能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放肆!”刘昊厉声说道,“清河王,你派人袭击朝廷命官在前,世子暴毙在后,岂能如此因果颠倒?!”
“哈哈哈哈哈——”
清河王嘶嘶大笑,“他配吗?”
如果不是世子因莫惊春而死,他压根不将莫惊春这个人放在心上,即便记得,也不过是因着要试探正始帝,方才派人下手。
正始帝扬眉,歪着头说道:“你是觉得留铭死得太干脆了吗?”他从软塌起身,黑色长袍加诸其身,透着森然的冷意。
帝王一步步走到清河王身上,看着仍然站着的老王爷幽幽说道:“清河王犯上作乱,见寡人仍是不跪,还不快快压着他跪下?”
分立左右的士兵看向帝王,又猛地低头看着清河王的膝盖,两人齐齐抽出刀鞘,朝着清河王的膝盖侧边狠狠敲去。
随着两道清脆的断裂声,清河王猛地栽倒在地。
他的双手被木枷锁扣住,压根无法挥舞平衡身体,只能硬生生在剧痛里摔下去,磕得满嘴都是血红,一颗牙齿都掉出来了。
莫惊春闭了闭眼,知道方才清河王的话已经让陛下原本就暴怒的火气更上一层楼。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到正始帝的身后,“陛下,清河王刚回京,还是得在朝臣们面前……”最后的几个字他说得极其低,除了他和帝王外都听不清楚。
但大体的意思都心知肚明。
总不能人刚回来,甚至不能活着上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