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立在阳光下,仿佛许久不曾汲取过温度。
他闭了闭眼,这刺目的日头穿透血腥可怖的残影,数年来,第一次落入他的视野。
直视刺目的阳光让男人的眼睛生疼,无声无息的热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却是打湿了脸上原本溅到的红血。
血与泪混在一处,在暴君脸上蜿蜒出古怪的纹路。
这个男人仿佛从未有过如此清醒的时候。
莫惊春这么想。
他的心口仿若在这个时候也开始疼痛起来,无声无息的剧烈几乎撕开了莫惊春的心脏,却又有一种更家古怪诡谲的喜悦浮上心头。
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漫上心头。
莫惊春下意识地捂住心口,越是痛,便越是快意。
莫惊春忍不住在笑。
他笑得几乎发疯。
仿佛被这梦境同化了一般,莫惊春也感同身受那无尽悲哀过后,窥破天光的喜悦。
…
公冶启醒来的时候,屋内稍显昏暗。
还未到晚间,却是晚霞满天。
无需抬头就能够感觉到外面的暮色,将屋内尚显隐蔽的地方遮得阴森起来。这东府自从建立开始,就甚少住人,除了莫惊春过来,公冶启来的次数才多了些。
没有人的房子,便会觉得有些阴森。
他发觉自己正搂着莫惊春的膝盖,便下意识地揉搓了两下,只是摸了摸,那感觉有些不对,公冶启便扬眉,伸手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