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抱着他进窦家门的,就是潘安德。
潘安德的脸上烙印着岁月的痕迹,皱痕勾勒在眉间,印下一个明显的皱褶。他看了眼席和方,又看了眼外头正在巡逻的壮汉,低声说道:“谁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他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他只说了这话,就立刻出了门去。
不该看到的东西?不该生出的心思?
“他”是谁?
窦原?
……窦原,状告窦氏欺压寡母,这是不该有的心思?
不知为何,席和方在开始思考这点的瞬间,心里猛地爆发出一种可怖的愤怒。这愤怒令人齿冷,又像是长久地埋在心里,连席和方都猝不及防被带进去。
他不喜窦家,却从未升起这种愤恨至极的心思。
不该看到的东西……是说席和方看到了什么,然后他不知道吗?
席和方的脑子如果不好,怎么可能考中进士?他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再忽略的可能,除非……他忘了!
他怎么会忘?
席和方苦苦思索,就连饭都顾不上吃。
潘安德守在门外,看到席和方低头看着饭菜如同凝固的石像,心里只是摇了摇头。就算再多思也无用……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如今这小院子里的人。
这些人确保了席和方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