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是顾筠非要嫁你,你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你,刻薄寡恩,冷血多疑,贪恋美色,落得如今下场,本宫不知道多开心。”
“实话告诉你,大皇子是你的好爱妃下的手,她也根本为曾怀孕,不过是想乱你江山罢了。”
梁秋月喝了一口茶,看他的表情。
他明显不信,张口就骂“毒妇骗朕”!
她轻笑一声,“你如今这般,本宫还有何好骗你。”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被你的爱妃下了绝育药,如今你已绝嗣,本宫和甘大人等众位大臣准备选一位宗室子为皇储,好接手你的江山。”
看着一身风仪更胜往昔、通身气度淡定从容、一举一动间又皆是别样风情的女子,他此刻看起来只觉得其如索命的恶鬼般可怕,哪怕外表再光鲜亮丽,内里也定是腐朽不堪。
她笑的云淡风轻,他愤怒的心如火炙。滔天的心火燃烧过后,剩下一地虚无。
他忽然又觉得索然无味,这般活着已经没了意思。
见他眉宇间的丧气,梁秋月继续道:“你死还是不死,都没什么差别,本宫不会杀你。”慢慢受折磨多好。
拓跋峯“噗”的吐出一口血,终被气撅了过去。
梁秋月摇摇头,“啧,还真不经气呢。”
几日后,西南的拓跋州就收到了信,看到信中内容,他挑了挑眉。
她的提议也不无不可。
想起她的人在西南军中的动作,他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人是她的,江山也得是他的!
安排一番,拓跋州打马启程去京城。
半月后,梁秋月在御书房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拓跋州。
他一身月白色广袖深衣,发髻上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如墨的发略显凌乱却不狼狈的披在肩上,掌宽腰带系于腰间,腰间系着一枚云纹玉佩。
若非眉宇间的桀骜太过摄人,他劲瘦的身形穿这一身还有几分魏晋名士的风流。
“甘丞相,别来无恙!”
甘丞相作为背叛者,看到原主子,还真有几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