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上下瞧了一眼她,见她面色发白,额汗涔涔,似乎身子还带着伤。
他是习武之人,早些年驯烈马的时候也曾被甩下过马背,那滋味可是不好受,更何况眼前的这位曾经还是太子爷,娇生惯养的,能好到哪里去?
这般一想,车夫又不敢走了,上前询问,“殿下可是骨折了?或者是扭伤了?”
寻常人从马背上摔落下来,一般都是这些伤势。
果然,崔钰闻言,捏了捏左边的手肘,倒吸了一口气,闷声道:“可能骨头错位了。”
“骑个马都能摔个骨折?”
裴衾撩起车帘,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可别告诉别人,你的骑术是本王教的。”
崔钰闻言,面皮一辣。
她紧紧咬牙,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声音也是带着点郁闷,“知道了,侄子不会说半点跟皇叔相关的事情。”
裴衾眉头一挑。
怎得?
脾气那么大,还不给说几句?
“算了,你要丢本王的脸,本王还能拦着你不成。”
他说着,用指节敲了敲车壁,催促道:“快上来,九叔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