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没有人知道,京城的消息是从朱慈烺这里传出去的,这一切的布局也是朱慈烺运作的,当然,一切都是不经意之间铺开,没有刻意为之的痕迹。
如此好的机会都不能够抓住,那岂不是枉费了朱慈烺的穿越。
南京,紫禁城,武英殿。
曹化淳擦去了脸上的泪滴,再次对着朱慈烺稽首行礼。
“臣星夜赶来,不知殿下有何嘱托。”
“曹大人,京城发生的事情,您都知道了,范景文大人殉国,孤很是痛心,当初与范大人一同从京城出发前往南京,一幕幕都在孤的脑海里面回荡,孤听到了一些议论,言范大人拼死阻挡父皇前往南京,乃是大明王朝的罪人,孤不同意这等的议论,看看陈演、魏藻德、张缙彦等人,身为内阁首辅、内阁次辅,兵部尚书,居然归顺李自成,这是何等令人可憎的行为,孤想,明日的早朝,一定会有不少的议论,这南京城内的文武大臣,怕也是有不少话语想说,孤打算让他们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当然,孤也有很多话要说,至于孤想说些什么,曹大人想必是清楚的。”
曹化淳点点头,略微思索一下开口了。
“殿下,臣觉得,明日不宜让众人说太多的话语,当下正值多事之秋,这说话的人太多了,容易搅出来是非,殿下乾钢独断,与其将心思放在平息是非上面,还不如多做事情。”
“殿下收回散落在各地的漕粮,此事臣一直都不是很明白,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殿下远见卓识,不是臣等能够想到的,臣以为,这朝中的事宜,由殿下来决断,那是最好的。”
朱慈烺笑了笑,聪明人就是不一样,难怪曹化淳能够得到朱由检的赏识。
“曹大人,您说的很有道理,孤考虑考虑,再做定夺,孤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您与钱谦益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这钱谦益,现如今是东林党人的领袖,有一些才华,孤并非不爱才之人,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可惜孤对东林党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天启年间,东林党人与魏忠贤斗权,以卫道士的面目彰显自身,处于弱势不畏惧,得到了广泛的支持,崇祯元年,父皇听从东林党人之建议,清算魏忠贤,启用东林党人,结果就是朝廷内部无休止的党争,到如今京城被闯贼李自成攻陷,父皇被迫自缢身亡。”
“父皇留下遗言,说是诸臣误朕,这话有一些道理,看看京城失陷之后,内阁首辅陈演、内阁次辅魏藻德等人,悉数归顺,兵部尚书张缙彦甚至打开了正阳门,迎候李自成,就说明了朝中的那些大人究竟是什么德行,不过将责任完全推在朝中大臣的身上,也不合适,父皇亦有太多的失策,孤在皇宫之中,都看出来一些端倪。”
“话说的有些远了,还是说一说这东林党人,孤以为有些东林党人几乎没有廉耻之心,他们想到的就是自身的利益,当初朝廷缺钱缺粮,无法抵御后金鞑子,无法围剿流寇,要征收商贸赋税,增加朝廷之收入,这些东林党人跳起来,说朝廷不能够与民争利,一副为国为民请命的模样,孤后来仔细想了想,这寻常百姓又有几人从事商贾,这天下的大商贾,哪一个不是与朝廷有着密切之联系,甚至就是士绅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