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磕坏,不过磕破了而已。脸有点肿,看起来颜值不够。”秦湛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过意不去的,因为这句话半句真的半句假,麻三的脑袋虽然没有磕坏,却一直有点不正常。
谷丰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责怪秦湛,“为师又不是只看重长相的人,只要人品过硬,便是再丑,为师也能接受。”
不知为什么秦湛和秋水不约而同看向彼此。
或许师父这两年云游,见多识广,对美和丑的理解不再那么肤浅?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啦。”秋水开心地走到门口将麻三拉进来。
当麻三别别扭扭地站在众人面前。
众人惊呆了,
谷丰愣是一口茶喷了出来,迫不及待表态,“这……我不同意。”
秦湛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拧成了疙瘩,刚刚明明说自己不看重相貌,眨眼功夫就变卦。
不过麻三的样子,秦湛已经不忍直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本来白纱布包头,即便头发乱一点可以理解,正常处理伤口就是这样的。
现在……他拿个花头巾包扎,样子简直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麻三从大家一言难尽的眼神中读懂了,他们是对自己别出心裁的造型看不顺眼。
其实他自己也看不顺眼,奈何这是秋水的杰作,说谷丰厮杀战场多年,一生禁忌的就是白色。
因为白色在战场上意味着死亡和投降。
若是头上扎着白色更像戴孝。
第一次见师父怎么能‘戴孝’?于是秋水给他换了。
换的是谷丰最喜欢的.....花色。
但是,现在看谷丰的神色就知道有多嫌弃。
秋水面对师父一口否定,顿时着急,“你不是说不看重外表?我还以为真的呢。”
谷丰起身将秋水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不看重外表不代表对方外面不能看!”
他摆摆手,满脸“快让他走,别辣了我的眼睛”的表情。
麻三第一次见谷丰,觉得他有些熟悉,好像在哪来见过。
脑海里搜刮了一遍始终没能想起。
现在他顾不上别的,只觉得这老东西光看脸,让人不服气。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不能初次见面以貌取人。”
谷丰真不是以貌取人,而是麻三的样子实在让人没办法喜欢。
“你都说了初次相见,那我不以貌取人,那以什么呢?再说你这不仅仅是容貌的问题啊,审美也有毛病。哪个男的头上扎花头巾?”
麻三惯性摸了摸头巾,十分委屈,也不管不顾什么礼数,直接在秦湛身旁的位置坐下,“这可不得怪我,要怪就怪您的徒弟,我脸是她打的,头巾是她扎的,美其名曰说你不喜欢白色,酷爱各种花色......”
秦湛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师父一直诟病自己喜欢花色,这个秘密没两个人知道,现在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
原以为谷丰要暴怒。
谁知他声音突然小了起来,中气不足,“算了吧,这样的头巾虽然颜色花型土了点,总体比白色好。且等几日,你这脸好了,再说其他。”
麻三一听,等脸好了再说,心中抖了一抖,立马起身殷勤地给谷丰倒茶,“师父,不如您先和我父皇把我们的事定下来,我这脸......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
谷丰瞧着他,丑是丑了点,但是看起来怪喜庆的,只是什么叫一时半会好不了?
“为什么?”
“您徒弟有暴躁症,动不动就揍我,而且喜欢揍脸,我现在发现她或许这里.......”麻三指了指心口,继续说,“有毛病!”
谷丰声音也小的只有麻三能听见,“你说她喜欢你脸肿起来的样子?”
麻三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
谷丰现在也不想对着他说话,就算宝贝徒弟喜欢,他也必须要看看麻三的真面目,否则影响徒孙的颜值。
像他这样站在颜值高峰上的人,就算老了带徒孙,也不可以带个长相丑陋的。
见他还是这样嫌弃样,麻三终于抛出杀手锏,“再说,您看看我父皇和我七哥,还有其他哥哥,我能丑到哪里去?”
谷丰略有所思,往椅背上一靠,“说的倒也是。若不是你父皇凭着那张脸,能抢走我相中的人?!”
众人:“........”
这是什么瓜?
皇上抢了谷丰的谁?
等着他揭秘真相(说漏嘴),然而他起身,“且等你脸好,为师过目后再做打算,按遗传来说,你父母亲长的确实万里挑一,你也差不到哪里,但是万一遗传错了呢?”
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说着起身往堂外走,他与老友约了去青云台找沁智大师诵经听法。
送走谷丰
秦湛跟着渺风去了花园,避开众人有话要单独和渺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