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老人家知道自己是被麻三送进水塘,肯定要暴怒。
“咳咳,”她轻咳了两声,便听见有丫头敲门进来。
“秋水姑娘,王爷让您收拾收拾去正厅,谷丰师父过来了。”
秋水浑身一怔,立马精神百倍,‘嗖’的一下从踏上坐起来,“我师父来了?完了.......”
说完,速度极快披了一件衣服往外跑。
婢女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急忙追上去,“秋水姑娘,正厅还有箫庄主,你这样.......”
原以为秋水急着见师父,谁知她跑的方向不是正厅方向,而是麻三住的地方。
见她一路风风火火,神情紧张。
遇见的婆子婢女都私下议论,十一殿下准是又惹了她,她这架势就是去打架的。
此时,麻三什么都不知道,正悠哉地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吃着南边送来的西瓜,还十分惬意地吐着西瓜子。
看见秋水推门进来,他一口西瓜来不及吐子,囫囵吞下去了。
他起身,瘸着一只腿跳着躲到躺椅后,“我跟你说,我.....我是伤号!”
秋水白了他一眼,看着他脑袋上围了一圈白纱布,乱糟糟的头发像鸡窝一样堆在头顶心,实在看不下去。
“我师父来了。”
麻三一听,不过愣神片刻,瘸了的一条腿好像立马康复,急忙走到秋水面前,“你说什么,师父来了?”
得到秋水再一次的肯定答复。
麻三急忙往院外走,被她拉回来,“你干嘛去?”
“当然是找他谈我两的婚事啊。”说完拉着秋水的手,还一本正经地安慰,“你莫要害怕,有我在。”
秋水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在你个大头鬼啊,你把你自己弄成这幅鬼样,莫说把我嫁给你,小心他一脚送你回乌蒙山。”
麻三急了,有些黑锅他不能背,“什么是我弄的,还不是你手欠,动不动就打我。我招谁惹谁了?”
秋水被他的话气到了,“一天两次将我扔进水塘,别说我揍你,等会师傅知道,看他怎么收拾你。”
这样一说,麻三不慌,“我就一五一十跟他说,我想和你在窗台上亲热.......”
话没说完,被秋水捂住嘴巴,“再说,我打歪你的嘴,信不信?”
麻三不敢吱声,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
“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必须先见师父,可是你这样实在没办法给师父好印象。”秋水有些着急。
谷丰的脾气并不好,而且是个超级大颜控。
当年收秦湛为徒,多半是他长的人间极品。
现在看见麻三这丑出天际的脸,不可能给好脸色的。
“那怎么办?”现在这个状态又没办法改变。
秋水托腮沉思片刻,道:“有了。走。”
说着两人便进了屋。
........
正厅
谷丰和箫庄主正在喝茶闲聊,秦湛坐在一旁想着怎么避开师父与麻三见面?
秋水已经十七了,到了嫁人的年纪,怪不得他一听秋水有了对象,即刻结束云游回到京城。
正当他开口实话实说麻三被秋水揍的下不了床时。
秋水进来了。
“师父.....”她像只小麻雀一样,欢快地飞到谷丰面前,“师父,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谷丰虽然神情淡淡,几乎都未曾正眼看她,可秋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揽进眼底。
“这天怎么还病了?”
秋水:“.........”
上了很厚的胭脂了,怎么还能被他看出病态?
明明没看自己,却清楚地知晓她身体不舒服。
“我着了凉。”
谷丰慎怪了一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那小子人呢?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秋水瞄了一眼门外,心下颤抖,麻三现在确实丑。
“师父,他那日不小心磕了脑袋.......”
谷丰未等秋水说完,神色大变,放下茶杯道:“脑袋磕坏了还能要?你真是太任性了。”
他看向秦湛,眼里都是询问。
秦湛一头虚汗,哪里跟哪里?
说来说去还是怪秋水,上来一拳,直接将麻三的半边脸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