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蒙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那女人,因为那女人的身上发着光,所以即使是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仍能清楚地看见她。那女人背对着她,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古代衣服,看那款式依希有点像汉代的齐胸襦裙,长裙曳地竟有几分流云飞袖的翩然美感。那女人的头发很长,一直拖到腰部下发,漆黑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云髻,余下的秀发柔顺地贴裙裾上。从背影来看绝对是个美人,至少这身材就够好。周蒙溪咽了咽口水,她很想不怕,但这东西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她不能不怕。周蒙溪很想问这女人为什么要缠着她,又怕一出声那女人转过头来是一颗骷髅头或者是腐烂得不成样子的脸。相比之下,她还是愿意看着这美美的背影。

周蒙溪这样坐了很久,那女人不走她也不敢动。但这女人身上的寒气太重,弄成屋子里很冷,周蒙溪冻得牙齿直打战,她实在受不了这寒冷,悄悄地把被子抓过来裹身上,又把枕头抱在怀里,她一直注意着那女人的动静,那女人一动也不动。周蒙溪不禁在想:这不会是个假人吧?”马上又否决自己的想法,假人是怎么跑到她屋里来的啊?见鬼了,活见鬼了!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周蒙溪赶紧在自己的大腿上猛掐一把,疼啊!她悄悄地揉着掐疼的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人,唯恐那女人突然转身或者是突然扑过来。

哈啾!”周蒙溪打个喷嚏,吓得赶紧捂住嘴,惊恐地看着那女人缓缓转身。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惊骇地望着那女人。

那女人的脸还是她白天见到的那张脸,眼睛幽绿,绿光正中还能看见那闪烁着金光的眼瞳。周蒙溪吓得一把扯过枕头盖在头上藏起来。她曲起膝盖跪趴在chuáng上头埋在枕头下,活像一只藏头的鸵鸟,自然屁股也像鸵鸟一样露在外面翘起来。她发着抖,嘴里不停地念:阿咪陀佛阿咪陀佛!”

突然,周蒙溪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记,像被谁踹了脚似的咻”地一下子滚到chuáng的最里面撞到墙才停下,把她疼得夹紧双腿绷紧屁股。

那女人飘到chuáng前,像一缕轻烟似的直线升高,双脚如吊死鬼的脚一样悬在空中,她的脚升到与chuáng平行的高度后贴着chuáng朝chuáng角的周蒙溪飘去。

周蒙溪吓得把手搁在嘴里死死地咬住,眼泪也飙出来了,她哆嗦着说:我跟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要找替死鬼也别找我啊!”一转身,贴在墙上趴着,恨不得穿过墙奔出去跑了。跑出去?对啊!跑出去!周蒙溪一醒,麻利地转身从她女人脚下绕开,连滚带爬地下chuáng朝门口扑去。

那女人飘到chuáng上后,如轻烟般飘飘然坐下,面对奔向门口的周蒙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周蒙溪抓住门把手,拼命地扭门,可这门就是不开。她使劲地扒,门还是不开。周蒙溪开始捶门,把门捶得呯呯”地响。这房子的隔音不好,隔壁的□声她都能听到,她想这会儿捶门这么大的动静定能把人招来救命。

然而,事与愿违,她敲得手都软了,也没有听到外面有丝毫动静。

没人来,说不定这女人施了法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敲门声。

周蒙溪停止敲门,她这会儿全身发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贴着门坐在地上,看着那女人。屋子里似乎越来越冷,她却大汗淋漓。

周蒙溪坐在地上,那女人坐在chuáng上,四目相对,周蒙溪又打了个寒噤。

渐渐的屋外,传来响动,似有人起chuáng开始一天的忙碌了,天就快亮了。

周蒙溪松了口气,都说这些怪东西怕太阳,天亮了她就该走了吧。她想起昨天大白天这女人还出现过,又打个激灵。人家烈日当头都敢出去,更何况是在屋子里。她跑不掉,只好试着跟那女人谈谈。她问:你……你想啷个样嘛(怎么样)?”

那女人没答周蒙溪,反倒是伸长腿,身子一躺,睡在了周蒙溪的chuáng上。

周蒙溪搞不明白那女人想做什么,她又试着开门,结果门仍旧纹丝不动。她感到很冷,见那女人不动,又悄悄地缩到角落,把放在箱子里的被子翻出来裹在身上,然后继续缩回门口,眼巴巴地盯着那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蒙溪从清晨一起坐到下午,那女人还是像挺尸一样躺在她的chuáng上一动也不动。

饿啊!好饿啊!家里没有存粮,周蒙溪也没有钱,她昨天去餐馆gān活,中午忙得没顾得上吃饭,下午就被店老板一顿,到现在连点饭渣子都没有沾上。她在想:这女人不会是想饿死她吧?”反正死路一条,周蒙溪也豁出去了,说:你要是害死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俩都是鬼,看谁打得过谁。”

周蒙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那女人,因为那女人的身上发着光,所以即使是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仍能清楚地看见她。那女人背对着她,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古代衣服,看那款式依希有点像汉代的齐胸襦裙,长裙曳地竟有几分流云飞袖的翩然美感。那女人的头发很长,一直拖到腰部下发,漆黑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云髻,余下的秀发柔顺地贴裙裾上。从背影来看绝对是个美人,至少这身材就够好。周蒙溪咽了咽口水,她很想不怕,但这东西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她不能不怕。周蒙溪很想问这女人为什么要缠着她,又怕一出声那女人转过头来是一颗骷髅头或者是腐烂得不成样子的脸。相比之下,她还是愿意看着这美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