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我一同返京的武将,叫季文明。参将钱世坤的女婿,一个文绉绉的小白脸。”

季文明?陆栖行的记xg很好,想了一会儿就记起这人是谁,丹凤眼一眯:“这人不是在京城有妻室吗?”

曹广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有妻室。”

陆栖行隐去了入粟拜爵那一段,只说:“前一阵去城外,遇到他的妻子在难民营施粥,倒像是个热心的。”

曹广意外地扬眉:“你对她的评价蛮高的嘛。若真如此,那姓季的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曹广这会儿对季文明的印象更不好了。

“季文明娶的是钱世坤外室的女儿。当年有人送钱世坤一个扬州瘦马,没曾想钱世坤一头栽进去了,在外面置了宅子,十天半月不回一次家。最后连钱老夫人都坐不住了,最后趁着钱世坤去练兵的时候,跑到那扬州瘦马那儿去,准备把她远远的发卖了。”

“最后钱世坤突然得了风声赶了回来,拦下了钱老夫人,但那扬州瘦马在混乱中挨了不少打,动了胎气,最后难产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撒手去了。可能是因为愧疚,也是碍于先前钱夫人和钱老夫人的举动,他不放心把女儿jiāo给妻子和母亲抚养,就在钱府旁边另外买了一座院子,派了亲信照顾女儿。只是这位钱小姐长大后的亲事颇为不顺,碍于她的出身和钱夫人的娘家势力,安顺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愿意娶她。最后不知怎么跟季文明搞到了一块儿。”

陆栖行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长舌了。”

曹广举手喊冤:“你若待在安顺就知道,不用打听,也会有人向你普及这段香艳的往事。”毕竟安顺就那么大,大家平日的生活多无聊,难得有这么可以谈论的八卦,岂可错过。

“这么说,季文明不是你的人了?”陆栖行突然冒出一句不相gān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