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就有些狼狈,恨不得将则哥儿满脸的小八卦神情一手盖住。便依了方嬷嬷,抱着则哥儿,带着四房的丫鬟婆子往外去了。
还未行到门口,小程氏却是疯了一样的扑上来拽住安解语道:“你不能走!谁都不能走!谁害了我孩儿,我要她偿命!”
安解语脸色一沉,对大房的丫鬟婆子道:“你们小程姨娘痰迷了心,说胡话呢,还不赶紧上来伺候!”
大房的丫鬟婆子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低了头,没人上来。
大夫人在一旁定定地坐着,似是没看见门口的纠缠。
林氏就要起身帮安解语几句话,范朝云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林氏就又坐回去了。
安解语就古怪一笑,道:“那就得罪了。”又对大房的丫鬟婆子道:“可是你们逼我的。”却是袖子一卷一翻,跟滑溜的鱼似的脱离了小程氏的抓握。
小程氏还欲再扑上来,安解语便一脚踢过去,将小程氏踹倒在地。小程氏哪里受过如此待遇,也跟自己的孩儿一样,两眼上插,晕了过去。
这位却抱了则哥儿,竟自扬长而去了。那旖旎的背影衬着方才矫健的一脚,却是刚柔并济,众人都看得痴了。
外院的钟大夫给原哥儿扎过针。原哥儿方缓过气来,却是倒仙草的缘故让原哥儿犯了喘疾。所幸救援及时,并无大碍。钟大夫又嘱咐平日里多饮蜂蜜,可以疏缓喘疾。
只小程氏被安解语一脚踹在腰上,青了碗口大一块,又加上在众人面前被安解语给了好大没脸,又急又气又痛,却是病了,且比原哥儿病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