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络腮胡笑了笑。
络腮胡没动。
她弯腰下去,将脚底下的龙头牌捡起来。
“好漂亮的牌子,可惜被踩脏了,真是不好意思。”她掏出绢子,仔细地将它擦gān净,然后双手拿着递出去,“大叔,对不住。”
她明媚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歉然,像做错了事讨好大人的孩子。
而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络腮胡看见她这样,紧皱的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一动。
年底了,谁也不想出事。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她,让她露出点破绽,好看出她是不是护国公的人,可没想到她竟然没心没肺,就跟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会死这种事一样,讨好起他来。
如果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他早让人把她扔到河里去了。
如果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也把他扔到漕船上背几日粮食。
护国公虽然得罪不起,可不知者不罪。主子说过,只要没死人,就不怕。
可她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娃子,而且看起来她十分纯真。
络腮胡不懂怜香惜玉,可让他就此折磨个小女孩,也会让同道不齿。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