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她走到哪里身边那几个人不是都把她护在中间?而你口中她的那个父亲,每做一件事也都要低声询问她,神态卑微恭谨,天底下有这样伏低做小的父亲吗?”
旁边人闻言。立时无语。
他哼了声,转动着手上的铁球,目光又投向窗外。“再去探探。年底了,别是护国公派来暗访的人。”
旁边人听得这话,立时招手唤来了几个人,悄无声息下了楼去。
申田扔了十个圈,套中了一个大红色的瓷金童,和一个瓷冬瓜。罗矩却只套到了个狐狸状的瓷勺儿。
两人都把战利品送给了拢着袖子在旁观战的谢琬。
罗升看了下四周道:“该回去了吧?天色也不早了。”
谢琬也看得差不多了,正有此意,便让申田拿了一手的瓷器,掉头准备回府。
才走了几步,一块巴掌大的物事忽然落到了脚跟前,谢琬避之不及,将它踩在了脚底下。
她还来不及低头,面前已经多了四五个高壮的大汉,为首的络腮胡子,却穿着身极讲究的斜襟镶领锦缎长袍,袖口扎紧着,目光紧盯着她。
罗升他们几个立时将她护在中间,并且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很容易就能感觉到的紧张气息。
漕帮的人。她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几个字。
可是漕帮的人找她做什么?
她脑子里快速地转着,发现四周的人并没有怎么注意到他们,——常年在码头讨生活的人才是最了解漕帮的人,既然他们无动于衷,那么看来这伙人的刁难之意并不是十分明显。
她从来没跟帮派里的人打过jiāo道,不清楚他们的行事作风,只能从这些参照物上猜测他们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