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姜似心中感动,却口拙了。
姜安诚看着与亡妻越发神似的女儿,长长叹了口气:“人啊,确实不能稀里糊涂嫁娶。”
人这辈子遇到一个打心眼里欢喜的人多不容易,他希望女儿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当然,那个人也必须这般心悦女儿,不然任女儿再稀罕他都不同意。
“甄家那边,回头为父就去说清楚。”姜安诚宽慰拍了拍姜似,“回去吧。”
甄世成得了姜安诚的回信,深深叹了口气,对甄夫人道:“看来珩儿与姜姑娘没有缘分,真是可惜了。”
甄夫人一听拧了眉:“姜家不乐意?”
甄世成苦笑:“说是才退过亲,女儿不愿太早重新议亲,想再留两年。”
“不乐意就罢了,咱家还上赶着不成?”甄夫人虽觉有些遗憾,可对一个当母亲的人来说,别人瞧不上自家宝贝儿子是天大的事,在银楼中对姜似生出的那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哼,她儿子这么好居然瞧不中,可见是个眼瞎的。
甄夫人心中不痛快,对挑起这事的甄世成自然没有好脸色:“不成就不成呗,你不去前边衙门还在这干什么?”
“珩儿那里——”
“谁挑的头谁去说。”甄夫人没好气道。
甄世成踱步到甄珩书房。
书房门微掩,从缝隙中可以看到甄珩坐在书案前正认真看着什么。
“咳咳。”甄世成用力咳嗽了一声。
甄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画卷塞入暗格中,起身走向门口:“父亲怎么来了?”
想到某种可能,少年一颗心火热起来,耳根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