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你现在能说说今晨烧纸时有无异常么?”甄世成耐着性子问。
问案时,无论对方身份如何,他都极有耐心。
这一次,朝云终于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甄世成心下一喜。
朝云愿意开口配合,对破案无疑是有利的。
凶手把血衣埋在朝云烧纸的地方,除了永昌伯夫妇,朝云或许就是曾经最接近凶手的人了。
“朝云,你再仔细想想,不一定看到什么,哪怕异常的声音都算。”甄世成提醒道。
朝云抬眸看着甄世成,竟笑了笑:“大人不认为贱婢是凶手么?”
那抹笑,有种嘲讽的味道。
甄世成做事上不糊涂,与人打交道也不傻,闻言立刻看了永昌伯一眼,心道这位伯爷的用处果然是添乱的。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火上浇油,以免朝云又缩回那层壳中。
“本官是局外人,只看证据与疑点,你们是局中人,被感情左右亦是人之常情。”
朝云怔了怔,情不自禁看向永昌伯。
永昌伯沉默着,对甄世成的话心有感触。
他平日里对两个通房算是宽厚的,吃穿用度比别的府上姨娘还要好,甚至她们的父母家人都安排了好差事,算是对她们跟他一场的交代了。
他只是没给她们感情,而这一点早在当年挑人时已经明说了,没有强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