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和安瑞伯府倒是挺像的,大伙儿都习惯了,不到指桑骂槐的时候,谁也不乐意将人拉出来说道。
“没人告,不意味着没有仇敌,”陆毓衍道,“民不告官。”
杨府尹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试探着问道:“贤侄这是有些门道?”
漆黑的眸子沉沉,陆毓衍低声道:“曾经听说过几句。”
闻言,苏润卿正好奇着想追问是什么消息,突然见陆毓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解地揉了揉鼻尖,见对方依旧看着他,他犹豫着拿手指指着自个儿:“难道是听我说的?”
陆毓衍笃定点头:“不是你,还会有谁?”
苏润卿干巴巴笑了笑,见杨府尹和谢筝都直直望着他,他连连摇头:“我真不记得有说过刘维安的事儿。”
京中大小故事多的去了,苏润卿又是个爱听故事的,一日下来,听了多少说了多少,连他自己都有些糊涂。
陆毓衍也没指望他,让松烟叫了留影来。
留影苦思冥想了会儿,犹犹豫豫着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年初时吧,南街做绢花的一位妇人的丈夫,说刘维安的小厮欺负了他媳妇,他要找那小厮拼命,最后拿了二十两银子才息事宁人的。
当时都说,那小厮看着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像是个会欺负人的,定然是对方讹银子。
就爷您当时说了一句,那小厮老实,刘维安却不老实,真要没点儿事情,谁敢伸手跟永安侯府要银子?欺负人的许是刘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