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陆培元的言辞不好听,道理还是清楚的。
陆培故一家还是住在萧家最方便。
谢筝与许嬷嬷一面说话,一面到了延年堂。
傅老太太这几日睡在西暖阁,地火龙烧得旺,就怕老太太冻着。
谢筝一进去,就闻到了药味。
傅老太太倚着引枕,道:“好孩子,当心冲着了。”
谢筝赶忙摇了摇头,走到罗汉床边,柔声道:“老太太用了午饭了吗?”
“刚用,”傅老太太握住了谢筝的手,道,“昨儿个没睡好,早上起得吃了,这不就都耽搁了吗?”
谢筝顺着老太太的话,一面说自个儿也睡迟了,一面细细打量老太太的神色。
如许嬷嬷所言,傅老太太看起来的确是虚弱了许多。
老人脸颊微微凹下去,唇角垂着,眼睛还清亮,但声音却有些喑哑。
尤其是谢筝垂眸看着老太太的手时,越发心惊胆颤。
老太太的手,与夏日她抵京时不同了,与她和陆毓衍出发去旧都前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