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那女人拉开了门,臭着脸看着来人:“找谁啊?”
“顺天衙门的,来问梁松的事儿。”松烟道。
女人的脸色黑成了炭,声音尖锐极了:“问问问,问个鬼啊!
早跟你们说了,那讨债的收拾了东西就走了,衙门有本事,满天下找他去啊,他一个大活人,还能真不见了不成?
那个什么钱庄的东家死了,你们赖到梁松头上,有证据没有?
现在闹得满城都说我们梁家出了杀人犯了,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什么脏水都往这儿泼,我呸!”
松烟面不改色。
陆毓衍交代过,这女人嘴巴快,憋不住话,越是气愤,就越是什么话都往外头说,松烟要做的就是激怒她,让她生气。
“梁松是你儿子,衙门里不找你,找谁去?”松烟撇着嘴。
“老娘没那么个挨千刀的儿子!”女人跳脚,道,“老娘就算是养条狗也养熟了,他连畜生都不如!什么玩意儿!”
女人骂得欢,梁松的爹一进胡同就听见了她的声音,脸色一青,三步并两步跑过来,一把拦住那女人。
“胡说八道些什么!”
女人气坏了,压根不肯住嘴,拉着男人对松烟道:“喏!是他儿子,不是我儿子,你有什么就问他,他要再不晓得,就让他告诉你,那挨千刀的是哪个烂货生的,你找那烂货去!”
骂完了,女人转身就进了院子,重重甩上门,上了插销,不让那男人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