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家与妈妈……”谢筝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妇人看着谢筝与陆毓衍,见两人衣着光鲜,又极为心善地照顾她,也没有隐瞒,道:“原是要结作亲家的。”
依老妇人的说法,她的孙女与梁家的小儿子正在议亲。
家境虽然寻常,但也想给孙女一个好归处,见孙女中意那梁家的小儿子,家里也没有棒打鸳鸯,想成了这婚事,便与梁家提了。
才换了庚帖,还未定下,就出了狄水杜的案子。
城里都传着,是梁松杀了狄水杜,老妇人一听就急了,家里人一通商量,断断不能把孩子嫁到杀人犯家里去。
“我找过来,跟她说,这亲不结了,对外头就说八字合不上,这样的说法,对我孙女和她儿子都好,”老妇人摇了摇头,道,“她的话,你们刚才也听见了,实在太难听了。是我们家主动求亲不假,可她那些话……哎!罢了,早些认清楚也好,免得我孙女嫁过来,摊上这么一个婆母,那真真是……”
谢筝抚着老妇人的背,道:“梁家的状况,妈妈晓得吗?”
“知道一些,”老妇人皱着眉头,道,“那个大儿子梁松,媳妇不是病死了吗?
我这会儿想啊,有这种婆母,到底是病死的还是气死的,还真说不好了。
我见过梁家那小儿子,听他的意思,他和梁松是一点也不亲的,他娘不喜欢他们兄弟和梁松亲近。
不是我要说梁家长短,母子交恶到这个地步,只怕不是亲生的。
毕竟,后头的两兄弟,和梁松的年纪,差了不少。”
老妇人又歇了会儿,这才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松烟上前敲了梁家大门。